“对不起。”白葵被这句迟来六年的道歉中毫不掩饰的深厚情绪镇住,他眨眨眼,却控制不了难过。“哥哥知道现在才说,很晚,很虚伪,但我必须要说。”向雾凇抬手抹去他的眼泪,语气无奈:“我不是想让你哭,乖宝,如果我一个人,让你小蜀葵工作第六十七天在家人面前,白葵从来就藏不住事,把心里的疑问倒豆子一样抖出来。向雾凇将修长的双腿分得更开,腰身往后压低,让怀里人可以坐得更舒服。来之前,他费思忖度要怎样说才能恰当好处地让白葵相信他,这里的分寸需要谨慎把握,最好是可以埋怨他,也能掉着眼泪,用柔软信赖的眼神凝悌他,再施舍一点点可怜给他。那时心上仿若悬了把尖刀,可能白葵的一句话,就决定了刀是否会落下。他是个伪证犯,将生死奉上,闭上双眼,听候判决。可现在呢,仅仅是看见白葵泛红的眼睛,怎么比尖刀贯穿心肺还要痛,痛得他必须把人拥进臂膀间,用最大的力气,能使人脱氧窒息的力气,轻轻环住那薄弱的后背。对待白葵,他永远被剥夺制衡的权利。向雾凇微不可察地苦笑了下,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回答。“vegan的成年期不定,这都与他们自身的习性、储蓄能量有关,你可以理解为一颗梨花树,如果它扎根贫瘠的土地,即使到了春季,也未必会开花。他们的研究对我来说或许确实不够及时,但也是当时最近的希望了,更何况我们还有整个福利院,只五年根本不算是代价。”他这套说辞其实漏洞百出,但拿来说给白葵这个小笨蛋听,应该足够了。果然白葵听完后一直趴在他的肩膀上,侧着脸,没有吱声,稚气的脸颊肉被压成一块圆圆的糯米饼,向雾凇看着有趣,忍不住在上面戳了戳。软软的,咬一口应该非常甜。“可是你不开心。”向雾凇指尖僵住,只听见肩窝处传来低低的,类似于呓语的声音:“回国后,饭是你做的,可你总是吃很少的食物,笑得不好看,也不去后院亭子里看小荷塘了,哥哥这里不是你的家吗?”“回家为什么不高兴?是因为小葵吗?”“不是!”近乎惊惶地,向雾凇迅速反驳,打断白葵的胡思乱想,这时候他又变回了那个强势的大家长:“别往哥哥胸口扔石头了,你个小没良心的,早不知道有多难受?”“那是为什么?你告诉我。”白葵想抬起头面对面问,现在的姿势显得他很不严肃,却被一只大掌按住后脑勺,屁股也被警告性地拍了一巴掌,气呼呼去咬哥哥的头发。“水土不服而已,调整过来就好了。”向雾凇抿嘴,发根扯得生疼也神色淡然。“”“哥哥我二十一岁了。”不是十一岁,不是傻子,什么水土不服需要调理两三个月。“二十一了也是哥哥带大的小猫。”白葵磨了磨牙,今天这场“判决会”是彻底走偏了,变成了向雾凇的“育儿经”,他想挑战对方的权威,或许还要再过二十年。“放我下来。”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