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没有可是!你是我的儿子,你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!你就是我的命,你要是想让我失去儿子,就先把我的命拿去!&rdo;姚采澜态度很坚决。
石头也预料到了姚采澜的反映,无奈的看着她,&ldo;娘啊,你讲讲理好不好啊!生为大景朝的子民,保家卫国是职责所在。作为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,没上过战场,那还叫男人么!&rdo;
姚采澜不爱听这话,一摆手不耐烦的喝止他,&ldo;你不要跟我讲这些!你只需要告诉我,如果你死了,你让我和你爹怎么办?!&rdo;
石头抿了抿嘴,淡淡吐出一句,&ldo;军歌应唱大刀环,誓灭胡奴出玉关。只解沙场为国死,何须马革裹尸还。&rdo;
去你的&ldo;马革裹尸还&rdo;!你想气死我啊!
姚采澜怒不可遏,红着个脸转身四下里踅摸东西,想找趁手的东西打死这个不孝的狗东西。
石头见势不妙,转身就跑。
姚采澜追了几步,根本没可能追上身手敏捷的儿子,只好气喘吁吁的大喊,&ldo;你趁早死了这个心!你要是敢去考武科,你前脚走,你娘我后脚就能抹了脖子!你要是想让你娘死,就趁早说!&rdo;
石头逃到了门外,转身不服气的朝姚采澜做个鬼脸,&ldo;不讲理!&rdo;说罢掸了掸身上的袍子,才大摇大摆、好整以暇的出了院门,只把姚采澜气的七窍生烟,太阳穴突突的直跳。
晚饭的时候石头没回来,只让梁子回来报了一声,说是去后街萧右家吃饭了。
姚采澜一肚子气撒不出来,等江清山回来,那火就全发到了他身上。都怪你!
江清山闷着头听姚采澜一顿指责,好脾气的没回嘴,还把白水给她倒了一碗塞到了她手里,&ldo;口干了吧,先喝口水。
把姚采澜都给气乐了,&ldo;别光做没用的,你倒是说句话啊!&rdo;
&ldo;你放心,我决不会让他再走我的路。&rdo;自己上战场不怕,但是让儿子再去,那真要心疼死了!
石头避着姚采澜,避了好几天。姚采澜也生他的气,眼不见为净。
江清山找了个机会,在书房跟儿子谈了足足一个半时辰。也不知说的什么,出来时父子两个人眼睛都是红的。
石头的口风倒是松了一些,说是&ldo;再想想&rdo;。
姚采澜还是不放心,反反复复的琢磨了好几天&iddot;瞅了个机会又把石头堵在屋里,&ldo;咱娘俩好好说说话。&rdo;
石头洗漱完了正想上床睡觉,这下觉是睡不成了,只好请他娘坐下,给她倒上了水。
&ldo;你想走你爹的路是不可能的,除非你娘我死了。&rdo;石头闻言朝天飞了个白眼。&ldo;娘反复思量辽了,也许你不喜欢把你整日里箍在家里,那么,你可以像几年前一样,跟着萧先生再去游历。&rdo;
&ldo;真的,石头大喜迂望。
第一百二十一儿行
姚采澜把石头的事跟江清山一说,江清山却不舍得顾虑重重,&ldo;这次没有我一路看着他,在路上不会碰到什么危险吧?&rdo;
&ldo;我想好了,你选上两个人,要身手好的,在后面悄悄跟着他。&rdo;江清山点点头,&ldo;行。&rdo;
姚采澜一边说话一边手底下不停的在纸上书写。
&ldo;你些什么呢?&rdo;江清山探过身子看。
&ldo;写个合约。跟萧右和石头分别订一个。写明哪些事情不能做。西北不能去,南方偏僻之地不能去,北方严寒之地不能去,只能在中原、京都和江南这几处繁华之地游历。只能走官道,不许钻深山老林。不许管闲事,不许打抱不平,不许……。而且过年的时候必须回来。&rdo;
江清山又点头,&ldo;你想的倒是挺全面的。不过,万一他出去后趁咱们不在,偷偷跑去从军或是考武科怎么办?&rdo;
&ldo;他这么小的年纪,从的什么军啊!那也得有人要啊!&rdo;姚采澜白了他一眼,&ldo;至于考武科,那是必须得回家来报考的。他就是能偷偷报上名,在云阳的这一亩三分地上,难道能逃过你堂堂江千户的眼睛?&rdo;
这下,江清山没话说了。
萧右和石头看了合约都很是不满,纷纷抗议,可是,抗议无效。为了能实现心中所想,俩人憋着气跟姚采澜签订了&ldo;不平等条约&rdo;。
姚采澜看着白纸黑字,心里总算有了点底。石头这人很重诺,萧右也是一言九鼎的人,姚采澜相信他们会认真履行诺言的。
没几天,江清山就给他俩办好了手续,两个人很快就上了路。
送行这天,秦姑姑和萧树因为性情内敛的缘故,所以是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萧右上路。萧右的眼光则是躲躲闪闪的,死活不跟他们娘两个对视。情形看起来相当诡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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