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奴婢要将这块疤留着,以后好事事提醒奴婢做事多留点心眼儿,”紫兰低头看着卫锦云,见她一直冒着虚汗,心头自责不已,此时她若还不明白遭了人家的圈套,那她呆在小姐身边的这些年算是白活了。
知画含着眼泪不停的为卫锦云擦汗,卫锦云摇了摇头,努力稳住心神,不让自己昏睡,笑骂道,“你们俩别哭,一个个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,我没事。”缓了缓神,又道,“紫兰,你莫不是想留着那块疤提醒主子我要善待你们吧。你放心啦,我一定会帮你找个好婆家,然后让你们风光大嫁。”
刚说完,便两眼一翻,晕了过去。
“小姐,”知画连忙扶住卫锦云倒下的身子,将她扶到床上躺下,对着还一脸自责的紫兰道,“紫兰姐姐,你怎么关键时候就一根筋,主子自始至终都没怪你,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,还不去处理伤口,免得主子醒了还得为你忧心。”
说完,也不理会紫兰听进去没有,转身到一旁的洗漱台上,拧干了帕子反复给卫锦云擦洗。
韩王府里,夜南找遍了整个王府也没有找到韩瑾倾,心里顿时像热锅里的蚂蚁一般,急得团团转,随手捉住一个下人便问,“世子在哪?”
那下人被夜南凶一手提起,惊得颤颤巍巍道:“世子早上不是和夜北去了宫里吗?”
“还没回来?”夜南冷冷瞪着眼,又道。
“南侍卫,你不要为难小的了,主子的事做奴才的如何知道。”冰冷的眼神将那下人吓得差点尿裤子。
夜南立马放下那个软的像一滩烂泥的下人,急匆匆的往皇宫方向赶去。正巧,这时韩王府的马车回来了,夜南一见赶车的夜北,便急吼吼道,“主子呢?”
夜北嘻嘻一笑,“哥,你是不是傻了,主子不就在车里吗?”说完便去掀车帘。
“咦,主子人呢,”夜北望着空荡荡的马车,顿时傻眼了,主子怎么说不见变不见了,“哥,你说主子去哪了?”转头望向身后,此时哪里还有夜南的身影,心头嘀咕道,“武功都比我高,很了不起啊,一个个都丢下我。”
——
紫兰处理完伤口见卫锦云还昏睡着,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。
“紫兰姐姐,你能不能不要走啊,你都晃得我头晕了,小姐是内力透支才晕倒,等身体缓过来了自然会醒。你这样晃来晃去,小姐醒了也会被你晃晕,”知画按着太阳穴,看着一脸担忧的紫兰,赶紧转移话题,“香巧去哪了,这么大事儿也没见她出来。”
不说还好,一说紫兰顿时火冒三丈,气得鼓着杏眼,咬牙切齿道,“你不知道她,能指望她什么,咱们小姐对她宽厚,她却越发不知进退,天还没黑就躲在屋子里睡大觉,真当她是大小姐的命了,当时要不是咱们小姐救她,她早就饿死在荒郊野外。”
这时,一道身影自窗户闪了进来。
“韩世子,你怎么来了?”紫兰知画两人一惊,赶紧给韩瑾倾行礼。
韩瑾倾自进屋便一直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,见她面色发白,双目紧闭,原本粉润的双唇现在也变得泛白,额上还不停的渗出虚汗,露在外面的手腕被纱布厚厚的包裹住,隐隐泛出血迹。
韩瑾倾双眸紧缩,看着紫兰二人道,“云儿怎么了?”
“世子,小姐她内力耗尽,昏了过去,”知画道。
“那她的手腕怎么回事?”韩瑾倾眯着眼,声音愈发低沉。
紫兰立马跪下,哽着声音道,“世子,是奴婢们没用,护不了小姐。小姐说她吃过天山雪莲,可以救王妃,便用匕首划破手腕放了好大一碗血。”
韩瑾倾越过跪着着紫兰,走到床榻边,拿出怀里的锦帕细细的擦了擦卫锦云额上的虚汗,又替她把了把脉,见她体内内力果然耗尽,气得心里揪着疼,随即起身指着卫锦云骂道,“我理你做什么,你不过是吃了一颗便敢放一碗血,那你就给我起来啊。”说完,便去拉卫锦云。
知画吓得赶紧跑到韩瑾倾面前,双手护着卫锦云,急急道:“世子,小姐现在身子很不好,还很虚弱,求你不要气她,是奴婢们没用,你要打要骂就罚奴婢好了。”
“她不好,她哪里不好了,她连命都不在乎怎么会不好,外面那么多人想杀她,都杀不了她,他如何会不好。我看她是好得很,尽然为了一碗药给我耗尽内力,这时候连死都不怕,还给我躺着做什么。”说完,韩瑾倾一挥衣袖便将知画打出了屋内。
紫兰看着晕在地上的知画,又见韩瑾倾还要去拉卫锦云,心底一急,连忙跑到床榻前,像护犊的狼般挡住卫锦云,双手拦住韩瑾倾,凶巴巴道,“韩世子,小姐如今都这样了,你就算再气也要等她好了再说,你如果不讲道理,硬要折腾小姐,那你就从奴婢的尸体上踏过去。”
卫锦云昏昏沉沉的睡着,身体像是吃了软骨散一般,浑身没劲。迷迷糊糊间似乎闻到了一股特有的药香,想要抓住却又不见,急得一睁眼便看见紫兰一副大义凛然般赴死的样子,又见韩瑾倾一脸寒霜的看着自己,连眼角的是冷冷的,扫了眼昏睡在地上的知画,心道,“遭了,这人怕是知道了。”于是,立马装死的闭上眼睛。却听见砰地一声,似乎是什么被砸到了地上。
卫锦云心底一惊,睁眼便见紫兰被砸到了软榻上,合着软榻一起翻到在地,转眼便见那‘凶手’一走到了床边,正冷冷的看着自己,卫锦云被他看得心里七上八下,不由扯着苍白小脸,呵呵干笑。
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美目带着讨好的笑,看着韩瑾倾愈发心疼窝火,甩手便将手中湿哒哒的锦帕盖在了那张小脸上。
卫锦云瘪了瘪嘴,伸手拉下湿漉漉的锦帕,讨好的干笑着道,“这帕子绣的一点也不好,扔了它也好,改日我给你绣个美美的。”
“那你现在就绣啊,”韩瑾倾一挑眉,邪邪的望着卫锦云。
“啊,哈哈,今日天色已晚,不适合刺绣,伤眼睛。我还想留着一双眼睛好好看你。”卫锦云苦着脸,干巴巴的挤出一丝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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