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内血迹斑斑。
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肆意飘散,混杂着方才从淋浴室里溢出的腥臭气息,令人作呕。
散落在地的某些器官似乎还在隐隐地抽搐着,躺倒于血泊中的人苦苦求饶,却没能换来一丝一毫的同情。
惨绝人寰的画面让人触目惊心。
凌司面露微笑地站在他们中间,裤脚和衣服上被不约而同地溅上了血水。嘴角和脸颊边晕开的血迹让他兴奋,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,宛若刚刚进食完的饿鬼。
辛冷浑身不住地颤抖着,连咽下口水的力气也没有。
凌司走到葛兰身边,一脚将他踢到屋子中央,那里有一块模样丑陋的残肉。他踩住葛兰的头,就像踩着一只蛆虫一般,“来,再吃一个……”
葛兰早已吓得双目无神,嘴角残留着刚刚呕吐过的痕迹,眼泪不断不断地涌出来,痛苦地吸着气。
“会长大人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了吗……”
“我错了,凌司我错了!!饶了我……饶了我!!饶了唔!!呕……”
凌司愉悦地看着葛兰在地面挣扎,嘴角泛着令人毛骨森立的笑容。
辛冷紧紧盯着地面,在沙发的角落里缩成一团,瑟瑟发抖。
现在的凌司让他觉得陌生,又……熟悉异常。
这是文中那个毫无人性可言的凌司,却不是他每天面对的那个人。
蓦地,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。
几秒种后,阿尔杰和另一名神色不安的青年出现在门口。他们本是喘着粗气,但猛地见到屋内的场景后,呼吸仿佛一瞬间停滞了。
“是你啊……”
凌司看向门口,眉梢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。他不怀好意地环起胳膊,脚底一下一下踩在葛兰的脖子上。葛兰的脸颊便不断击打地面的肉块,发出“噗嗤噗嗤”的声响。
“凌司……够,够了……”
青年往阿尔杰前面挡了挡,将他护到身后。
凌司停下脚上的动作,轻蔑地笑了笑,“够了?”
他垂下眼,用脚尖挑起葛兰的下巴,阴冷道,“你吃够了吗,会长大人……”
葛兰刚想出声,凌司却是目光一沉,又毫不留情地将他踩了下去。
“唔唔唔!!!”葛兰的手在地板上疯狂地刮着,发出让人耳膜发痒的尖锐声音,痛苦不堪地抽动着身子。
青年咽了咽口水,满脸同情地皱了皱眉,随后看向凌司,故作镇定的表情被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,“你,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吧?会,会长再怎么过分,这样的惩罚也够了……”
凌司收脚,将葛兰踢到一边,转而走向门口的两人。
危险的目光在阿尔杰的脸上流连了片刻,又转向青年这边,凌司不怀好意地抿了抿嘴唇,“会长是惩罚过了,你身边这个呢……”
“别动他!”青年脸色一青,猛地将阿尔杰拉到了自己身后,直勾勾地盯着凌司,“是,是我指使他这么做的……”
“你别胡说!”阿尔杰难以置信地拉住了青年的胳膊,双眼泛红地看向凌司,“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!”
凌司讥讽地挑起嘴角,垂眼看着阿尔杰,“可是惩罚他你才会更痛苦吧?”
阿尔杰一直维持的从容神色终于崩塌了,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里也像是落入了一块石子,泛起阵阵涟漪。
“对不起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对不起……”阿尔杰惊慌失措摇了摇头,伸手抓住凌司的袖子,“我,我以为葛兰只是吓唬吓唬辛冷,我以为……凌司对不起……”
凌司凑近阿尔杰耳边,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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