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婉静、刘纯语、苏青月与蒋玉四人在往安阳宫向皇后请安的途中正在说起这件事。
“我听说祥云殿昨夜闹鬼了。“苏青月紧张兮兮地往身后望了望,像是害怕有什么东西跟在她身后似的。
素来胆大的刘纯语反而没吭声,看着比蒋玉还要害怕。
“恐怕闹的是心中那只小鬼吧!“关婉静拂了拂衣袖,不屑道。
“不不不……“苏青月忙纠正过来,“祥云殿好些个宫女都看到了呢,白衣长发,身上还在滴水可吓人了呢!“
“鬼神之说,当不得真的。“刘纯语揽了揽吓得发抖的蒋玉,安慰道。
苏青月像是亲眼见到了似的,越说越兴奋:“云妃当场就吓晕过去了呢。“
“哪里那么邪门。“关婉静依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。
“哎呦,我的婉姐姐,这东西由不得你们不信的,宫里都在传,是皇后娘娘的母亲秦家夫人来向云妃索命呢……“苏青月扒拉着关婉静的衣袖,说得跟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。
其余三人皆噤了声,苏青月直觉气氛不大对劲,闭了口抬头看到李嬷嬷正拦在她们四人跟前,表情看上去像极了戏文里的母夜叉。
“碧儿。“李嬷嬷唤了声她身旁的宫女,“背后议论嫔妃,出言不逊,当如何惩治。“
“掌嘴五十。“碧儿上前一步,回道。
李嬷嬷使了个眼色,“那还等什么?“
碧儿撸起袖子,两名小太监径直上前将苏青月按倒在地,苏青月吓得面色煞白,碧儿挥起手掌抽向苏青月那水嫩的脸颊上,一下又一下,掌掴声甚至盖过了苏青月吃痛的呼喊声。
关婉静等人看不下去了,纷纷跪地向李嬷嬷求饶。
“夫人您高抬贵手,饶恕青儿吧!“
“夫人仁慈,放了她吧!“
“夫人……“
仁慈?饶恕?在李嬷嬷这里,从来不知道这两个词是何意,掌嘴二十还算是小的惩戒,若不是看着苏青月如今已是皇上的后妃,她要的恐怕就是苏青月这条小命了。
苏青月一张脸被打得血肉模糊,也不知打了多少,可李嬷嬷未曾开口喊停,碧儿也不敢住手。
“夫人,您看打也打了,您气也该消了,就饶了她吧!“刘纯语望着李嬷嬷那双如同会吃人的眼睛,恳求道。
“饶了她?好啊,你若愿代她继续受刑,我就饶了她。“李嬷嬷瞥了一眼满脸淌血的苏青月,又看了看面前这风姿卓卓的刘纯语,这些个莺莺燕燕能除去一个,便少一个祸害,也省的云儿再费心。
刘纯语面色颤了颤,忽然坚定地点头道:“好,嬷嬷放了她,我愿意代她受刑。“
“好,好啊,当真是姐妹情深。“李嬷嬷抬手示意碧儿放过苏青月,“还差多少下?“
“回嬷嬷,还差二十下。“
“二十下……“李嬷嬷视线往身后宫人中扫了一眼,突然指向一位年纪稍长,身形高大的太监,命令道:“碧儿累了,换你来吧!“
刘纯语看到那向自己一步步靠近的太监,双唇不住地抖动着。
若这二十下打下来,她的这张脸也该毁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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