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忧看着她娇俏的脸,忍不住挪开了视线,心底却暗暗疑惑起来。
他真的是对她有偏见么?因为她那张足够魅惑的脸,加上天演宫对她身世的决断,所以他每次看见她,都下意识地觉得她就是个会蛊惑人心的妖女,是这样吗?
他猜不透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思,索性转过头一言不发起来。
凤舞看着他,有些无语了,这男人现在撇过半张脸的沉默样子,怎么看都像是在赌气,和谁赌气?
她?
还是他自己?
她眨眨眼:刚才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?
静默半晌,无忧忽然低声说了句:“对不住。”
“额?”
凤舞真怀疑是自己幻听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无忧的性子虽然清冷,却是个光明磊落的,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立即开口道歉,倒是一点都不扭扭捏捏:“对不住,我先前的确对你有些偏见的,你这样一说,倒是也没说错。”
凤舞立即眉飞色舞:“你看看,我没说错吧,你能知错就改才对嘛!”
“明天我陪你出宫一趟,圣女庙的选址,还需要你自己看过了满意了才好,这是陛下的意思。”
“好啊。”
两人说定了,无忧转身,步履匆匆地走了。
凤舞那飞扬的神情,真是将她的绝色展示得很到位,无忧觉得,自己一定是清心咒念得少了些,不然怎么看见她的笑脸,越来越觉得,自己也想咧开嘴,像她那样热烈奔放地笑一笑呢?
第二天一早,凤舞正在吃早饭的时候,无忧就到了殿外。
伺候凤舞的一个唤作芍药的二等宫女低着头领着无忧走进来,在珠帘外的小客厅里坐了。
凤舞一想到可以出宫收集新鲜的资料,就兴奋地一夜没睡,好在如今是夏季,天地间星火之气旺盛,她稍稍吸收一点就能恢复活力。
她特意叫红拂找了一身宜修的男装来,稍微改装之后穿上,做一身男子打扮,一掀珠帘走出去,无忧抬眸一看,顿时愣了一下。
翩翩佳公子,只此世无双。
说得大抵就是这样的人间绝色了吧?
凤舞画粗了眉毛,少了些妩媚,却多了几分英武,盈盈地站在那里,倒真像是哪个世家里出来的贵公子,气质风流倜傥,叫人一看难忘。
无忧忍不住轻轻点头:“你这身装扮,出门怕是会有些麻烦。”
凤舞:“呃……”
她不解地转头看红拂。
红拂却是捂着嘴笑了,无奈地说道:“圣女,您这一身打扮,实在是招人了些。咱们西凉国的民间女子,大多性情……那个……很是奔放。您若是露个脸,怕是会被她们扔过来的瓜果砸伤呢!”
凤舞无语问苍天:她就是长得美了点,就这么不安全么?这是个什么社会?
最后只好在红拂的帮助下将脸色涂得蜡黄,画了几点麻子痘印在脸上,再出门让无忧查看。
无忧那******如一的冰棍脸,在看见她那张改天换地的脸之后,终于一僵,有了一丝裂缝,失笑一下,随即满意地点头了。
“这样就安全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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