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但那前提是陛下可以静心调养。”傅辽看了一眼蒋年,有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可就单单是这几个字,就足以让宁月昭的气势少了一半。
蒋年轻轻扶住她的肩膀,看向傅辽,“但是,就在大婚前几天,陛下的病情确实好转了不少,又是何故?”
傅辽摇摇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,“臣以为,陛下突然好转不过是心系公主婚事,心愿未了,回光返照的缘故。”
他这话一出,众人反应各异。
宁月昭身形一震,抿了唇不语。蒋年拍拍她的肩膀,无声慰藉。
一直跪伏在地的高盛长长松了一口气,带傅辽一起来果然是对的。
然而还不待他偷偷抹一把额上的汗,傅辽的声音又再次响起。
“公主殿下,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高大人。”
宁月昭此刻思绪乱如麻,想也没想便允了,“问吧。”
“谢公主。”傅辽朝她作了个揖,转向高盛,“高大人,你之前说那个方子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是吧?”
高盛把头抬了起来,直着身子,一脸倨傲地道:“是。”
因为宁月昭没有让他起来,他就只能一直跪着。傅辽跪在他身后,现在他要回答傅辽的问题,就得转过去。跪着面对自己的下属,让高盛觉得十分丢人,尽管他这个下属也是跪着,所以他只能摆高姿态来找回优越感。
傅辽对他的表情毫无反应,只是淡淡地问道:“这几日我在整理之前摘录出来的历代太医札记,恰巧遇到了一副方子,和您的方子十分相似,不知道你怎么看?”
面对傅辽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,高盛有些火大,“什么叫十分相似,到底是有多相似?”
傅辽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口吻,“那副方子本是性烈的虎狼之药,但你的方子剔除了几味有毒性的药物,反而成了温补之方。”
高盛刚才见傅辽四两拨千斤地摆平了宁月昭的诘问,心头的大石本就放下了大半。这会儿再听那方子竟然还是从虎狼之药改良的,更是大喜过望。
于是,他头一扬,更加得意了,“我从前翻阅札记学习时,也曾见过那个虎狼之方,后又因为陛下的病情,我发现那个方子也并非全然无用,稍加改良便可成为治病救人的良方了。本着悬壶济世之心,我殚精竭虑,翻阅了无数医书,耗费了不少心血才有了现在的方子。”
傅辽平静地听完了他的话,开口道:“大人聪慧,属下比较愚笨,记不清是哪几味药材是要换掉的了,还请大人不吝赐教。”
他这话一出,高盛就蒙了。若要他背出那方子不成问题,可是他哪里知道是换掉了哪几味药材啊!
这时,宁月昭的心绪已经平复了些。蒋年一直在观察高盛的反应,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。
“这……”高盛支支吾吾的,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药名,额上的冷汗又不断冒出。
“高盛。”宁月昭冷冷开口,“本宫也很好奇你改动了哪些药材,说来听听。”
高盛硬着头皮转了回来,颤抖着声音道:“是乌头……罂粟……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什么?”宁月昭的声音又冷了三分。
高盛觉得如有利剑悬在头顶,只得随便拣了几个有毒性的药材来说,想来个瞎猫撞死耗子。
宁月昭看向傅辽,“是这样吗?”
傅辽没有说话,只是从袖中掏出一叠纸,双手高举过头顶。
宫人上前接了那叠纸,恭敬地递给宁月昭。
宁月昭拿过来翻了几页,就传给蒋年。
蒋年看完,笑着扬了扬那叠纸,“高太医,你说的这些,连原本的方子上都没有,你是怎么改良的?”
高盛面色灰败,自知这次已经无力回天了,只得坦诚,“公主殿下恕罪,这方子的确不是臣想出来的,但是请看在臣一心为陛下的病着想的份上,绕过臣这一次吧!”
说完,高盛一个接一个的磕头,声音咚咚作响。没过多久,地上就出现了一片血迹,可高盛却丝毫不敢停下来。
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最后他不是因为方子有问题而倒台,恰恰是因为这方子太完美了。
“行了,别磕了。”宁月昭不耐烦地道,“那方子到底是谁改良的?”
高盛额头已经磕破了,他一抬头,血水就顺着脸面留下来,看起来十分可怖。
他忍着痛道:“是安晨,这个方子,是罪臣在他先前养伤的屋子中捡到的。”
宁月昭闻言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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