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别乱动,你急需休息,我先去找些吃的。
“别、别走。”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股冲动,奋力扯住了少年人的袖摆,“小云,陪我呆一阵好不好?”
少年人的眸中像微微流转波光。伫立片晌后,他坐回了她榻边。
“小云,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说,那个叫唐天磊的青年是唐门的七公子。他……就是我的未婚夫婿。”
看着她语末的“夫婿”两字,少年人稍作怔然。
“我从没见过他,在听到他自报姓名时便吓了一跳。所以,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啊!”她眼角溢出泪光,“从前我还不知他是怎样的人,现在我瞧清了他的面目,这辈子就是孤独终老,我也绝不会嫁给他!”
——像你这么好的姑娘,怎么会孤独终老。别说话了,休息吧。
少年人目色柔和而深沉。
……
卓自清睡下后,裴云独自步出毡房,房外已是星月灿烂。
毡房孤立于荒原上,四下没什么可供采捕的食物。他循着星光走出很远,方才看到只野兔。捉了野兔,他在房前升起篝火,拾起火堆旁的一截枯枝。
——偃月城。
他用枯枝在地上划道。
这地方他听卓自清提起过,卓自清说那是座建于大漠深处的城池。她也说,他和舞瑜去过那里,并且那里曾发生变故。
但那变故是什么卓自清不清楚,因为舞瑜也并未向她讲明。
唐天磊说,昆仑派莲华道长死于偃月城内,而他就是杀害莲华的凶手。这是否就是当年的变故?他是否当真杀死了莲华?难道说他曾是个十恶不赦的凶徒?
对此,他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大概只有找到舞瑜,事情的真相才能水落石出。
……
即使是入夜后,临山镇上仍旧人声鼎沸。一日未歇,荀舞瑜的小酒铺到了月入中天才得以打烊。
千两万两金银易赚,她却已厌烦了每天的笑脸迎人,更何况她到这镇子上的目的也并非是赚取金银。
她还在等,等昆仑派的门人下山来,或者说,等昆仑派的掌门人下山来。
她有预感,至多不过十日,她定然能与昆仑掌门一见。
砰砰砰!有人忽地敲响了她的铺门。
“丫头,你还没歇呢吧?”门外的声音一听就是隔壁的王婶。
“婶婶稍等,我这就来。”她取下一条门板。
“白日里人太多,想和你说上话是真难!那个,托你的福,我和我家那口子短短几月算是发了这辈子都不敢想的财。我就是来问问你,今天下午和你过招的那位少侠,可还能入你的眼?”
荀舞瑜笑着叹了口气:“婶婶,您发您的财,他们的钱您能拿多少就拿多少,以后这种事就别来问我了。”
“那少侠可是百里挑一啊,你当真不多考虑考虑?”
“婶婶,很晚了,您去休息吧。”荀舞瑜无奈准备收合门板。
“丫头,你先想着,想好了再和我说,不急,不急!”王婶走时不忘一步三回头。
踱回里间,荀舞瑜幽然出神。后日便是清明了,她决定把这酒铺的生意放一放。
……
次日清晨,小老板娘的酒铺大门紧锁,门上出现了一纸字条——清明时分暂不营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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