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的气氛在微妙地改变着,此时不走更待何时,一退出来,便急匆匆地离去,心里只有胤禵被拉出去的那一幕。
我径直守在出宫必经的路上,直等得天黑才看见胤禵的人和几个德妃那儿的太监前前后后,抬着榻快步行来。
我从躲着的角门里走了出来,向带头的福安招了招手。他随即离了队快步到我跟前,我急急地问了可安好,他一听便红了眼,说:“板子是受下了,十四爷身子骨极好,休养一阵便自然没事了,可这心里头就伤得重了,不知哪日得见好。”
我探头望了望远去的轿榻,抿了抿嘴,最终还是忍下了要跨出的脚步,对福安说:“你们主子什么时候醒了,替我问声好吧。”
他见我犹犹豫豫,不禁问道:“姑娘就没别的吩咐了?”
我叹了气,声音有些哽咽:“望十四爷往后也多顾念着点自个儿。”摇了摇头,不再看来人,转身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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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突然一阵急促而低沉的敲门声,我犹如惊弓之鸟,着慌的时候,心中闪过千百个可怕的念头。门外的声音已在轻轻唤道:“月琦,是我。”
我冲过去一把拉开门,胤禵正好端端的站在外头,我急切地从他的脸上身上寻找平安的迹象。
“先让我进屋好吗?”胤禵一迈步,隐隐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。
回过神来,我连珠炮似地问道:“门都关了,你怎么还留在宫里?皇上知道吗?你受的板子,这么快就没事了?这都是怎么一回事?”
他那样好笑地看着我,轻轻摇了摇头,好像什么事也没有,转而问我:“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来?”那含笑地眼神刹那变得悲伤隐侧,隐隐地想看到人心里。
屋里静静的摇曳着烛火,从黑暗的深处涌出一声叹息。
一双臂膀将我的后背整个拥入怀中,温暖的想让人哭,我用力的吸气,为了不让自己的泪滴落眼眶。
胤禵,求你别再开口……
“月琦……”他的声音近的就像我自己在说话。“今天朝中、宫里发生了很多事,你大概也有所闻。月琦……”他一把转过我,让彼此的眼神无处遁行。
“你只要信我和八哥的话,明白吗?”
我点了点头。语锋一转,“让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胤禵脸上一阵为难神情,想起他伤的地方,逗得我心酸伴着笑声。
“只是破了点皮肉,没什么大碍。”他说完,像猛地想起什么,又搂着我道:“难为你守着角门等我,福安把话都传到了。傻瓜,我在乎的人和事也不过那么几件,你叫我怎么再放手?”
我听了,不过无奈起身慢慢推开他,转而心内一急又问:“那你明早怎么出去?”
“学你样呗,四更前去角门上躲着,等早朝的轿子来了,福安自会和我接头的。我的好姑娘,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。”
实在是忍不住摇头,“我今日才知道‘胆大包天’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。”
“呵呵,你不知道吧。这四个字我们几个都抄了不下百遍。小时候,皇上罚八哥写字,九哥、十哥就帮他抄了混在一起交给皇阿玛……后来我不听师傅的话,皇上也罚我写这四个字……”
我从不知道,胤禵竟也是个心里藏痛着,却照样能说笑安慰人的。
“八阿哥竟然也会被罚写字?”如此若是一月前的闲聊该有多好。
“那是你不知道,他仗着聪明,读书不用背,但写字这样苦的功夫,要坐定的事,他是最烦的,所以到如今皇阿玛还说他没有我们几个字写得好。当时呢……”
……
就这样聊了大半夜,等我去换了热茶进来时,看见胤禵已斜着睡去了,并不敢惊动他,披上些毯子,再烧暖了炕。
自个在对面的角上倚着,也迷迷糊糊睡去了。
等听得动静惊醒,已是过了三更,房门正巧合上。我忙追出去,深夜里胤禵已走远。我呆站在院口,只觉寒风刺骨痛人。
等废立太子的事刚平息下去没多久,十三又被囚了起来,胤禛这期间只远远的见过,他脸上没事人似的,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。
胤禩也是闭门不出,所有的皇子都是谨言慎行,龙威一怒,满城风雨,谁都只求自保。
即刻便入了冬,皇上比以往更爱看戏,对“南府”的教习也是颇多关心。由于这些个都不是政事,故也时常让我帮着一起伺候。
那日“南府”主事的来报,说是一位极有本事的教习叫朱四美的,时日不多了。皇上一听便急了,此人是明末的遗老,可是编得好曲,弹琴调教徒弟都是一流的。
他老人家忙对来人吩咐:“快着太医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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